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不费劲,森鸥外把带血的纸巾折好,点头。
太宰和他擦肩而过,将将要错开时又停住脚步:“我不想参加你的葬礼。”
森鸥外轻笑一声,“放心,不会邀请你。”
这下光线昏暗的审讯室里只剩森鸥外和芽衣,他走到木椅前,看歪着头瘫在上面的芽衣宛如被扭断脖子的娃娃,这张脸除了眼睛,真是哪哪儿都像莉香。
“你要鲨了我吗?”芽衣的额头有细小的汗珠滑下,“虽然都是人渣,但你比那个时空的他更爱妈妈。”
“这种事,我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森鸥外冷冷地回答,“别说他,连你也没有多爱你的妈妈。”
这句话触动了芽衣的神经,她睁大失去神采的眼睛,“胡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妈妈!我可以为了妈妈做任何事!”
“所以你表达爱的方式就是让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来代替你最爱的妈妈吗?”森鸥外捂着嘴咳嗽一阵,“真是够廉价的。”
“我——”芽衣顿了顿,“那个人说是一样的!这里的妈妈和那里的妈妈是一样的,只要植入记忆就会是同样的人!”
该说不愧是另一个“他”吗,都想通过改变莉香的记忆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在骗你。”森鸥外拉近距离,让小孩能看见他白骨和血肉形成鲜明对比的脸颊,“你觉得我和他一样吗?我对莉香的感情和他对你妈妈的感情可以画上等号吗?”
芽衣恍若被惊雷击中,僵硬片刻后软软地靠在椅子上:“不一样。”
又小心仔细地看了眼森鸥外现在堪称“不人不鬼”的模样,作出论断:“你快死了。”
“对,我快死了。”没有丝毫抗争意味地重复,“临死之前,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的异能可以定位到不同时空的莉香吧,我要去莉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