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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弃 之危 836 字 2022-10-27

另一个被什么玩意儿击中腿弯,打了个趔趄,又被不知哪来的丝线牢实地从腰绑到脚,摔了个脸着地。

那日茶馆里的小姑娘跳到树边,不费吹灰之力拔下剑,打算故技重施,扭头却见同伴温吞地卸了死士的下巴。她遗憾地搓搓手:“好吧,得留活口,活——口。”

方欲大开大合打上一场的唐小哥:“……”这性子,活脱脱第二个武中疯。

他捂住肩头豁口收起刀,朝与小姑娘同行的少年道:“念七,把他肩膀卸了。我来问话。”

死士被苦主抓个正着,那是倒霉透顶;被苦主抓个正着并绑成爬虫,就是倒霉到见土地公——霉穿地底了。

唐洵章并没让这场刑讯见血。他有声有色地将从前的片鱼心得讲述了一遍,不过是主人公从畜生改成了大活人,再秀了把刀工削下一块规整的树皮,朴素真实不耍花样。

“……那肉一刀刀削下来,片片薄可透光。片到最末层时便需小心些走刃,选好地方平推而过,既不能碰伤骨头,也不可留有碎肉。血也不可浪费半滴,拿缸装盛放上一段时日,加葱、油熬煮,亦可制汤羹。”他以血淋淋的刀背拍了拍这人遮脸的黑布,平推刀刃把这层布削开大半,“时人以鱼唇为珍馐,所以食之,但因鱼鲜不可言语。你既然不想说,那这人唇便由你先尝上一尝,就是不知……是否会同鱼飧一般鲜美。”

名唤“念七”的少年不由自主摸了摸嘴,小姑娘见状扑哧一笑。

唐洵章的刀移到人中,于唇沿一停,向下压了压:“想好了,我再问最后一遍,是谁派你来的?”

“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姓聂的兔儿爷得罪了什么……”

话未说完,上唇正中便被刀刃割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