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回到自己院子,恼怒地说道:“没想到三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大,仗着侯府的势都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汪妈妈其实很想说三姑娘早就没将夫人放在眼里,若不然也不会一直跟夫人对着干。
苏姨娘也在打听向薇,可是打听到的消息是向薇确实是一个绣娘,平日都是在屋子里刺绣,都不大出门。
苏姨娘才不相信这个话,问道:“那姑娘长得什么样?是哪里人?以前住在哪里?是怎么得了三姑娘眼的?”
婆子道:“据说容貌一般,长得很娇小可人,看着有点像是江南女子。兰溪院的人说这个向薇姑娘是孤儿,自小在慈善堂长大,以前住在南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进了靖宁候府,被世子夫人放到了山庄上。至于是怎么被三姑娘看上的,这个打探不到。”对于在山庄上的事,唯一知情的就是细雨,但是细雨是个嘴巴严的,问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出来。
苏姨娘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再让人去打听打听。”苏姨娘非常确定向薇有问题,月瑶又不是特别讲究穿衣打扮的人,相反,苏姨娘从没听到月瑶在吃穿用度上用心过。现在去了山庄一回就寻了一个绣娘回来,这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以三姑娘的性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请个闲人在院子,苏姨娘肯定这个向薇姑娘是个不简单的。
婆子想了下后又说道:“姨娘,兰溪院的人都知道这个向薇姑娘是自由身。”自由身象征着随时可以走人,府邸的人吩咐不了她,也动不她。
苏姨娘眉头越发蹙起来了,放这样一个不简单人在身边对三姑娘是如虎添翼,对她们可不利。
婆子建议:“姨娘,要不跟夫人说说。”
苏姨娘有些头疼,夫人急于用钱赎回自己的嫁妆,为此都不放过月环手里的银子,她还能放过三姑娘手里的钱财?可现在的问题是夫人已经掌控不了三姑娘。三姑娘本就对夫人防范身深,现在又有母族撑腰,说句难听的话,就算三姑娘死了夫人都得不到这些钱财。
苏姨娘想到这里面露疲惫,要是夫人愿意听从她的话在老夫人七七的时候除掉三姑娘,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那时候夫人因为顾及流言将最好的时机给错过了。现在三姑娘占据太多的优势,现在想要除掉她难于登天。
苏姨娘突然一个激灵,她这会明白过来这个向薇是什么人了,怕是月瑶向靖宁候府寻来保护她的人,苏姨娘自言自语道:“难怪三姑娘会愿意当罗家三姑娘的伴读。”以月瑶高傲的性子怎么会给权贵人家当伴读,原来是有事求的靖宁候府。三姑娘求了向薇来,目的就是防范夫人对她下毒手了。
苏姨娘觉得应该立即跟莫氏说这件事,但是她走到门口后又立即退回来了。
苏姨娘理智回归,她哪里能凑到夫人面前大咧咧地说三姑娘寻了人防范她,这样说等于是直接点明了是夫人要谋图三姑娘的钱财。夫人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就算她是夫人的心腹,直接说这样的话也落不到什么好。
苏姨娘握着手,告诫自己现在不能急,这件事还得好好筹谋,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夫人打消算计三姑娘的念头,若是夫人真对三姑娘不利的念头且付诸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月瑶回来的第四天就是重阳节。
重阳节这日连府做了重阳糕。做重阳糕是很讲究的事:糙花糕是粘些香菜叶以为标志,中间夹上青果、小枣、核桃仁之类的糙干果;而细花糕则有三层,每层中间都夹有较细的蜜饯干果,苹果脯、桃脯、杏脯、乌枣之类;另外还有金钱花糕,金钱糕个儿较小如同“金钱”一般。去年府邸每样糕点都做了一些,可是今天连府内做的全都是金钱花糕。
月瑶看着就没食欲了,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莫氏的吩咐了,金钱可不就是莫氏的最爱了。
重阳节后,月瑶就领着郝妈妈跟向薇细雨去了马府。花蕾目送月瑶离开,眼神闪现过黯然。
郝妈妈有两个月没见孙女了,现在跟着月瑶去马府自是万分高兴了。这次给孙女准备了许多的东西,一并带了过去。
月瑶到马府,庄若兰出了院子到门口接了月瑶进去。
庄若兰最近事事如意,自她将女儿是小福星的传闻放出去以后,再没人说她女儿八字不好了。她又从平氏那里淘了美容的秘方,如今的庄若兰容光焕发,光彩四射。
月瑶刚坐下,庄若兰就笑眯眯递给了月瑶一个小木盒子。月瑶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的全都是银票。
若兰笑着说道:“这里面除了两个月的分红六千三百两银子外,另外的是你两个铺子一年的租金。”
月瑶才不会点银票,合上后就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表嫂,布店的生意这么好,会不会有人打主意?”独家生意虽好,但是打主意的人也不少,这就得看庄若兰是否镇得住了。
若兰笑着摇头道:“没事,我每个月赚的钱相对一般人来说是不少,但也没多到让王公贵族看上眼的地步。”庄若兰这话就说得有些谦虚了,一家能达到上万两利润的铺子就算是王公贵族都眼红。只不过庄若兰靠山硬,那些人面上不敢动。面上不敢动,不代表背地里不会有动作。好在庄若兰早有准备,掌握秘方的是她的心腹,而且这个心腹家人的命都在她手里,倒也不怕出卖她。
月瑶点头道:“那就好。”
月瑶说完将带来的那份食谱递给庄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