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机灵的小学徒,凯冯在鸦巢见过他几次。
红堡分内外两堡,内层的梅葛楼属于王室,被四米厚的城墙和一条有铁刺的干涸护城河环绕,除了吊桥,几乎再无进出的通道。
在梅葛楼周围,有国师居住的鸦巢,国王之手的首相塔,白骑士的白剑塔,召开朝会的大厅,圣堂、处-女居、地牢等等。
吊桥放下,凯冯爵士在一名白骑士和八名金铠狮卫的保护下走出城门洞。
瞥见小学徒冻得红彤彤的干裂脸蛋,摄政王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两枚铜分币递过去,道:“进去找侍卫要一杯酒,热热身子。”
“嘎吱嘎吱”一行人顶着萧索灰冷的满月,在内庭及脚裸的白雪留下一串凌乱脚印。
“该不会真有长夜吧?”
看着好似被白色毛毯覆盖的塔楼与石道,再看看屋檐下一根根好似长矛的冰凌,凯冯爵士心中突然有了很不秒的预感。
学士习惯住鸦巢,就连国师的房间也在鸦巢下。
塔楼下有一个侍女接待了摄政王,留下八名侍卫,凯冯与白骑士布劳恩推开国师房间的大门。
立即有一股带着酒气的温热红光扑面而来。
壁炉熊熊燃烧,壁炉前两张椅子,背靠着房门,从凯冯爵士的视角看去,可以见到一张靠椅露出派席尔国师的半颗秃毛脑袋。
另一张椅子是空着的,也许为他准备的。
两张椅子边还有一台小几,上面摆放两瓶金色葡萄酒,两只玻璃杯。
凯冯站在门口跺了跺脚,把靴子和披风上的积雪抖落在地,才一边解开厚实的黄金狮子披风,一边踏入室内。
“国师,这么晚叫我过来,是什么事?”摄政王把披风递给白骑士,向壁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