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冥冷哼,身体扭动,双臂狠狠下压。
刹那间,他的衣服爆碎,红线深深的勒紧皮肤里,丝丝的鲜血冒了出来。
血竭丝铮铮之声不绝于耳,仿佛不是在切割人体,而是在切割一块顽铁。
辉利哉脸色微变,大吼道:“喂,你疯了吗?会死的!”
“死?”行冥冷笑:“那就看看你的丝,能不能切断我的骨!”
“你这家伙!”辉利哉气的牙根直痒痒。
不就是不跟你去见“那位”嘛,至于这么拼命吗?
可这家伙不是敌人,而是自家忠心耿耿的头号大将。
放到前世的帮派里,妥妥的是双花红棍!
自己怎么着也不能杀了他吧。
可你现在这么扭来扭去的,我特么的都不敢收线。
因为血竭丝只有急速划过时,切割力才最大。
万一我收了,你碎一地,我又不会拼图……
此时木桥已经摇摇欲坠,大量的红线深深的切进桥身,一根根木头被切断后掉进水里,眼瞅着就要塌了。
而行冥此时已经全身是血,看上去极为恐怖,也看不出他伤的是轻是重。
辉利哉深深的叹了口气,“够了,我陪你去见‘那位’行吗!”
“好!”行冥身体一顿,立马不再挣扎。
辉利哉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抖,银针纷纷从河底拔出,数十条红线向四周爆散。
木桥再也承受不住,轰隆一声彻底坍塌。
辉利哉轻踩一块破碎桥面,身体凌空跃起,来到了对岸。
而大块头行冥,则毫无悬念的直接掉进水里,砸出一朵大大的水花。
好半天,他才一身湿漉漉的从河里爬上了岸。
此时他全身布满红痕,但却只是破皮出血,并没有像辉利哉所想的那般深可见骨的重伤。
好变态的身体,木桥都被切碎了,他却没大事。
而我这彼岸鬼体虽然恢复强,但防御却是一般,看来还需要签到一门防御功法才行。
行冥擦了把脸上的水,“走吧,跟我去见那位大人。”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来了。”
辉利哉一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磁性声音,身体骤然一僵,涩声说道。
“主、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缓慢的自黑暗中走出,微笑着说道。
“别紧张孩子,我晚上视力不好,看不清东西的。”
辉利哉心里一酸,父亲的诅咒又严重了,怕是离彻底失明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