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雄虫雌侍雌奴一大家子,你凭什么只娶那一个?”
“你!你为什么只娶那一个?为什么那之前还要遇见我?!”
暴雨里,他的语调已有些哽咽。
“为什么,为什么那之前还要遇见我?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你为什么不能和其他雄虫一样,为什么……”
他听见了雄虫的脚步声,顾遇走近了他。
“你们雌虫都挺抗揍的?”爱尔维斯眼眶已包不住泪,没有抬头,只听见面前雄虫突然问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爱尔维斯尚未给出反应,腹下忽然一痛,雄虫竟是毫无预兆,直接给了他一拳。
爱尔维斯泪水愣在眼角处,捂着痛处,向后连退了几步,抬头震惊又惶然地看着顾遇。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什么为什么,”顾遇也抬眼与他对视着,苍灰的眸与廊外苍灰的天色契合一起,无端森冷,“我只知道,你找了这么多借口,我还是该给你一拳。”
“——替我家陆中将。”
“可笑,”顾遇嗤了一下,“每个罪犯去犯罪都有理由,那他犯罪就不该被判刑了?或者他就能把自己的痛苦,理所应当,正大光明,施加在别虫身上了?”
爱尔维斯佝着腰捂着痛处,目光呆滞地站在那儿。
“按你的意思,”顾遇说,“我和陆中将过得很幸福,而你觉得咱们虫族就不该有虫这么幸福,所以你就想来把它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