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的友谊总是建立得很快,后来你来我往,也就成了放学会一路回家的伙伴。
孟留总是很羡慕他们家,偶尔来他家做客,面对温柔的希涅,平时小大人的他,也会紧张得小脸通红,说不出话。
后来顾奚才知道,孟留有个一生之敌——切里克斯家的雌虫儿子,比孟留大七岁,却老是被家长们拿来比较。
希涅说,切里克斯家和孟家的恩怨,从祖上就传起,儿子辈互相攀比,孙子辈也互相攀比,发展到后来,不止把雄虫和雄虫拿来比,雄虫雌虫之间都开始了比较。
如果说孟留是顾奚的别虫家孩子,那么那个切里克斯家的大哥哥,就是孟留从小到大的噩梦,别虫家的孩子,永远拿来比较的标杆。
顾奚很佩服这只雄虫,身处这种高压环境还能保持心理健康,实在是不容易。相比之下,同样身为雄虫,他弟弟顾遇也活得太没竞争,太安逸了吧?有他弟弟做强烈对照,顾奚对这只积极进取的雄虫油然起敬。
后来他们的关系,又是如何从好友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顾奚漫不经心地去想,是从他生了不该生的喜欢起的那天吧。
可那一天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也已记不清。那份喜欢,似乎在日积月累中生长,从没有谁去在意,等注意到时,它已然根深蒂固,再难拔除。
可惜,他连喜欢二字也尚未说出,高中毕业半年不到,孟留约不是一个大学的他出来见面时,告知了自己即将结婚的消息。
雄虫希望从儿时便一起长大的好友,能给予他衷心的祝福。
结婚对象,谁也没能想到,正是切里克斯家那个大他七岁的雌虫——兰德尔切里克斯。
孟留谈起他的雌君时,脸上总会情不自禁流露,那种令顾奚恍然又疼痛的,名为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