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言尽于此,当着陆沉少将的面,没有说完。
顾遇面色凝重,又不敢对着陆沉太过凝重,于是背对过去,对医生道:“您能把具体推荐的修复液牌子发给我吗?”
第一次见到这么关心雌君的雄虫,但想到陆少将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命运,医生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那我加您光脑?”
这边陆沉其实没怎么注意到顾遇凝重的脸色,他正戴着镜片,用光脑和柳真发消息。
[柳真:少将,电子的体检报告我已经发给您了,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难道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了吗?
陆沉点开件粗略看了一眼,知道身边雄虫还在,面色还称得上平静。
其实受伤时他已经有了感觉。陆沉低头,放在包扎了纱布的腹部上。
他昏迷时,隐约感受到甲残骸重重撞到了他腹部,那阵剧痛似乎直到现在还能感受到。
报告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腹腔黏膜受损严重,日后孕育可能为零。
即使有预料,但真正看到底下最后的结论又是另一回事。这份最后的打击让陆沉眼前黑了黑。血流上涌,满腔情绪复杂,悲痛恼怒一起冲挤在脑子里,可又如何?
他无从发泄,发泄也无用。
雄虫还在身边,陆沉闭上眼,任眼前的黑暗渐渐过去,喉苦涩腥甜,说不出一个字。
他摸着腹部的紧紧蜷起,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