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没结婚以前常混这儿,老常客了,在这儿待了有些年头的服务生基本都认得这名俊美的s级白发雄虫。即便是新来的,也多半能从网上传的照片认出顾遇。
顾遇没什么反应,尤自沉浸在恍惚之,随着那名服务生走了。
他向来这副散漫得无精打采、神思不瞩的模样,倒一点不让其他虫觉得他哪有什么不对。
蒂凡尼最高层级的vip大包厢里,孟留正坐在正的沙发上,独自一个虫,神色淡漠,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度数不高的酒。
包厢里灯光昏暗暧昧,周围还有其他雄虫陪坐,皆左拥右抱着纤细精致的亚雌。边喝着酒,边或掷骰子或抓纸牌,玩着酒桌上的游戏,闹闹哄哄。
顾遇一进门,便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微蹙起眉。
红发雄虫查尔斯一眼便认出了顾遇,热情地在位子上挥了挥:“顾遇!顾遇!这儿,这儿!”
他这一喊,全包厢都静了那么一瞬,目光皆投向了站立在门口白色长发的雄虫。
包厢昏暗的灯光,不时流转过白发雄虫俊美无俦的面庞。细碎的冷光一寸一寸——流转过他鸦羽般的睫毛,苍白得甚至有些脆弱的面颊,挺立的鼻梁,形状好看却略显淡薄的唇,打磨出象牙冷玉般的光泽。
谁都知道顾遇俊美,但真正见到真人,连雄虫同类们都被这张甚能唬虫的脸给看定住了。
顾遇垂着眼睫,眸色散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
本来眼前这一幕是他五年前的常态,却仅仅是时隔五年再来,顾遇却觉得恍若隔世。他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还觉得这一幕令虫厌烦,他来到这儿被迫审视过去的常态生活,尤其觉得以往自己那日子过得操蛋极了。
他和他们一站一坐,彼此却像隔着银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