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机下的休息区旁。
“呕……”
黑发少年抱住垃圾桶,满脸虚弱,黑色的风衣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一眼看去简直弱小、可怜、又无助。
泽田弥无语地握着一瓶矿泉水站在一边,体贴地帮他拧开瓶盖,递过去。
“太宰你不是不怕这个吗?”
刚刚在跳楼机上往下掉的时候明明眼睛都在发亮,一副非常想把安全装置掀了自己亲自跳一跳的样子。
“我是不怕……”黑发少年接过矿泉水瓶漱了漱口,然后虚弱地按着胃,踉跄两步往旁边自动贩卖机上一倒,一副灵魂即将升天的表情。
“我只是单纯地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色淡得接近于无,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身上缠满的绷带和纱布下是不是真的覆盖满了鲜血淋漓的伤口。
泽田弥眨了眨眼睛,“太宰你多久没休息啦?”
“……两天?三天?一个星期?嘛,不记得了。”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抬手,手背贴上冒着冷汗的额头,像在缓解耳边萦绕不去的轰鸣,语气浅淡得无所谓,有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泽田弥纳闷,“黑手党的工作这么多的吗?”
咦,那以后她家亲哥(的头发)不是很危险?
“啊,不……”
黑发少年忽然来了一点精神,竖起一根手指低头看她,满眼亮晶晶道,“我只是在试验过劳死这种自杀方式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