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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乐团一路敲锣打鼓,闲汉们抬着棺材朝着村口走起。一边走一边撒纸钱,废太子的爹跟在后面,他们还雇了个专门哭坟的人一路抱着盆子哭天喊地。

声音嘶哑又难听,把树上的鸟都吓得乱飞。其中一只还把屎落在了废太子的棺材上面。

穿过村口的荒草地,往里走是一片高低不一的坟包。沈书易之前在车开进村子的时候,看到长满荒草的地方就是这里。

那些歪斜的竹竿,是之前挂了纸钱的纸幡。

闲汉们放下棺材开始挖坑。没一会儿另外几个人去槐老太婆家里,把新娘的棺材也抬过来了。

“真的是怪事。”闲汉a说,“那老太今天居然不在,平时这种时候她精神头可足了。”

“可不是,这种时候哪里少得了她啊。上蹿下跳的。”

“你们有没有闻到这个棺材有点怪味儿?”闲汉a又说,鼻子嗅了嗅。脸上立刻露出想吐的表情来。“而且好重啊,也太重了。”

闲汉b说:“该不会是臭了吧,个死老太婆。一会儿多问他要点钱,一百五可真的不够。”

两幅棺材都摆放好了,闲汉们把坑也挖的又大又深。

哭坟的“孝子”拿着矿泉水喝了两口,又开始扯着嗓子干嚎。一边嚎叫一边往泥盆里放纸钱。

废太子的爹和丁老头执手相看泪眼,倒是真心实意在难过。

沈书易看看天色:“快到时间了,马上就天黑了。”

“几点来着?”孟舒语问。

陶嘉怡说:“八点半。”

林傲君比了个手势:“我们往后退,要开始了。”

按照他们这边的惯例,是废太子的爹要说一些话,然后由主持的槐老太婆来念一番除了她没人听得懂的悼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