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话的人又多瞧了几眼, 打听道:“方才那镖师怎醉醺醺的从甄姑娘房中出来了,可是冒犯到了姑娘?”
春婵闻言往内室瞥了眼,避开甄洛的视线,拉过这人, 叮嘱道:“那镖师闯进去隔着屏风同我家主子说了些有的没的,惹的我家主子心中不安,总忧心自己拖累世子。”
话落,那传话的人点头道了声原来如此, 又见春婵脸色, 忙道:“春婵姐姐放心,小的一定把消息带到世子那儿。”
甄洛梳洗收拾好, 往正院赵迢所居之处去了,另一边赵迢也正听着传话的人带回来的消息。
他听着那人转述春婵所言, 脸色阴沉沉的。
“这些时日来,沈城事事越矩,留着怕是日后也难驾驭。”赵迢说着这话, 眉眼低沉。
一旁的邢鲲闻言心下一骇, 忙劝道:“世子,沈城也是忠心为主,虽说行事僭越,可初心总是好的。”
赵迢不为所动道:“沈城其人在这些子跟着我的王府亲卫中威望过甚, 留着他,不利御下。”
话到此处,邢鲲心中也明白,多说无益,赵迢是非要那沈城的命了。
他不在开口,门外传来通禀。
“甄姑娘来了。”
听得声响,赵迢抬眸望去,正见甄洛踏过门槛走向他。
满桌子都摆着膳食,赵迢就坐在桌案旁候着甄洛。
甄洛含笑迎上他视线,想起了从前每一年的除夕夜。
那是齐王府规矩重,甄洛用膳总是拘谨,尤其除夕夜的年夜饭,齐王一脉满族的人都到了王府,甄洛便更加拘谨。每当这时,赵迢总会偷偷带着她溜出饭厅,从膳房偷拿些她素日爱吃的膳食,藏在他们住着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