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瞧他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不期然想到甄洛倔起来不肯低头的模样,暗道她们父女真是没有半点相似。
“起来吧,不必多礼,给甄先生赐坐。”秦彧摆手示意他起身,吩咐一旁的小厮引甄渊落座。
甄渊喘了口气,面上挂着笑,道出来意:“草民此番前来,是有些挂心小女,不知小女在将军跟前伺候的可还得宜?”说到次吃,许是怕秦彧怪罪甄洛,紧接着又道:“小女性子养的娇纵,恐有得罪将军之处,若有失礼,将军尽管管教就是。”
倒是做足了低姿态。秦彧抚着杯盏,眉眼低垂,唇畔淡笑。
“甄先生大可放心,洛儿的性子,十分合我心意,小姑娘家娇纵些方才有趣,若是循规蹈矩,反倒失了趣味情致。”秦彧对着甄渊是这番话,实则却觉甄洛性子实在胆大妄为,属实该严加管教为宜,可这实话却是不能对着甄渊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甄渊喜上眉梢。
秦彧笑容微敛,轻叩杯盏,面上似是不经意般开口敲打甄渊:“贵府与金陵齐王府曾是姻亲,想必牵扯不少,如今齐王府已然覆灭,甄家想来也不是不识时务的门户,何事当为何事不可为,甄先生不会不明白吧?”
甄渊闻言面上战战兢兢,忙回话道:“明白明白,在下自是明白的。将军您放心,日后甄府只会为将军您效力,必定不会与江南旧族再有牵扯!”
话中斩钉截铁,端的是识时务的紧。
秦彧对甄渊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如此最好,你既是挂心洛儿,便去她院中瞧瞧吧,长兴,甄姑娘安顿在哪处院子了?领甄先生过去。”秦彧开口吩咐小厮。
小厮微一抬首暗觑秦彧脸色,心下不安答话道:“王嬷嬷安排了清荷院,奴才这就领甄先生过去。”
刚回完话,忙就带着甄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