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紧锁着那清远和尚的眼睛, 却并未在里面看到什么。
他未曾再开口,任由侍卫将这清远和尚押去了大牢。待那侍卫押着清远和尚走远,不见踪影时, 秦彧才唤了心腹近前, 吩咐道:“这七日看死了这个和尚。”
七日?他倒要看看这七日,那和尚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秦彧说话的这会儿, 甄洛还在思索那和尚给她批的命。按说那样的无稽之谈,她不该信的,只是甄洛听了那和尚所言,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待秦彧处理完这事, 她才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问秦彧:“你怎么来了?”
秦彧闻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儿,心里也是烦闷, 语气硬邦邦道:“爷想来就来, 还用请示你不成?”
很好,话不投机半句多。甄洛索性扭过头不肯再理会他, 往慈安寺内殿走去。
秦彧还不自觉自己招了人厌,犹自顾自道:“那和尚招摇撞骗, 这寺庙的神佛还有何好拜的。”
这话属实是歪理,甄洛听得实在难忍,一时没压住脾气, 刺道:“拜谒神佛, 拜的是九天神明,无论哪间寺庙,供的何种佛像,都只是神佛在凡尘的化物罢了, 心中有神佛信仰,哪拘是什么寺什么庙。”
秦彧挑眉,倒也没反驳她。
“爷身上杀孽重,且不信神佛,免得冒犯菩萨佛祖,便不随你进去了。”他停步在佛殿外,不再跟着入内。
虽是人没跟着进去,视线却是没离,一直瞧着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