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被书烟拖着立在院中,瞧着甄洛住的那间火势越来越大,心中惴惴不安。
书烟说,主子是逃了出去,可是,万一是有人要害主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她心中焦灼,猛地挣开书烟的束缚冲进西厢房。
厢房内火光刺眼,烟熏缭绕,春蝉捂着口鼻往内室床榻那走去。
书烟冷不防被她挣脱,急得在后头跺脚,也跟着追了进去。
里头,春蝉已经走到了床榻旁,她隐约瞧见那床上有个身形肖似主子的人,心头一凉,手打着哆嗦,颤着腿近前,床上火势最大,床上睡着的人,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春蝉脑中像被人拎着铁锤重重砸了下,猛地一懵,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书烟追上来时,瞧见的就是春蝉晕倒在地上,床上还有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身。
她来不及想那尸身是谁,赶忙将春蝉拖了出去。
两个人一身烟灰狼狈的爬出西厢房时,那王嬷嬷正往正院跑去寻管事。
*
正院中,夜色浓暗,月影悬空,秦彧仍旧在书案前处理政务。
这段时日,他不去清荷院,一是为了磨一磨甄洛的性子,让她长个记性,二也是,政务确实棘手繁忙,他已经连着几夜没有好好合眼了。
秦彧处理完一封上奏并州匪患的折子,略有些烦躁的捏着眉心,随手端起案边茶盏,正要抿口茶水润润唇舌,突然,那杯盏竟从他手中滑落。
“啪。”碎屑四散开来,与此同时,秦彧的右眼皮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