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娘娘,要怪就怪你挡了我母妃的路。”那孩童的声音清脆,说出的话却极为可怕。
他说甄娘娘,他说母妃,所以,这个女子当真姓甄,而这孩童,竟是那男人的皇子。
秦彧的意识痛的难以忍受,他在这梦境中挣扎,几次想要挣脱梦境桎梏逃脱,耳边却不断响起那女子的声音。
她说:“一生多舛,半世零落,生不快活死了也好。”
死了,死了,死了……
他惊惶,他心中大痛。被困梦境不记现实的意识,眼前突然浮现火光蔓延的庭院,和那具面目躯壳尽毁的死尸。
那场大火,那具焦尸……
这场大雨,荷花池塘……
为什么,为什么逃不开这样的命运?
凭什么,凭什么坎坷波折从不肯饶过她?
秦彧的意识承受着割裂时空的痛,那痛如同万箭噬心,又似烈火烹魂。
他看着那个一身明黄的男子疾奔而来,看着他跳入池中将那身着红衫裙的女子从荷花池救出,看着他惊惶不已的抬手去碰她,却只触到这一具毫无生机的死尸。
终于,他从这处空间挣脱出来。
*
初阳刚生,天光乍破,将军府的阴霾散去。
秦彧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起的太猛,扯痛后心及肩头的伤处,痛的撕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