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换了衣衫。
原本昨夜她服药前穿着的,是件绸衣,光滑如锻,可今日醒来的这衣裳,却是件寻常布衣。
秦时砚听见动静知晓她醒了,于是回首抬眼看向她,见她一副防备模样,苦笑了声,解释道:“昨夜你衣衫尽湿,又因服了药的原因并未清醒,我总不能让你着湿着的衣裳睡半夜,便寻了此处村舍的妇人替你换了衣裳。”
他本就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自然做不出有辱斯文的无耻之事。
甄洛抿唇并未接他的话茬,而是转而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出了京城吗?”
“已经离京了,眼下在距京城十余里的一处村镇。”秦时砚照实回答。
知晓出了京城,甄洛提着的心放下一半。她低眸想了想,问秦时砚:“你说知晓我母亲的消息,可否详细告知于我?”
秦时砚这才想起,自己为了骗她答允自己逃出来,提了她母亲的事。这当口,若是告诉她,她母亲就在京城甄府,只怕她会一心想要回去。自己费尽心思谋算带她出来,可不是让她自投罗网再回去的。
思及此处,秦时砚不动声色的暗暗编着话,不过几瞬后,便开口回了她:“我只能告诉你,你母亲尚在人世,衣食无忧过的也不差,可你若是想见她,如今还不是时候。”
甄洛闻言凝眉,追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见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