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峰由着秦时砚骂,趁机扫视了眼房中,房中景象一览无遗,未见半分端倪,他垂眸告罪,后退跨出门槛,正要离开,视线却扫到了秦时砚床下的那团衣物。
隔得不算近,远远看着,倒像是个人藏在那儿。朗峰沉了脸色,暗道不对,上前到秦时砚床榻前,俯身想要细看。
他未曾留意的地方,秦时砚的脸色微变,随即敛了神色,先他一步,将床下衣物踢出。
“朗峰,爷劝你做狗莫要太猖狂,便是秦彧在这,也不会对爷的寝居之地如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窥伺爷的地界?”
朗峰看了眼那衣裳,眼中带着疑色,想要问什么,秦时砚看出他意思,先他一步反问:“怎么,爷睡个女人还得给你们交待?”
言下之意是他昨日与一女子有一夜鱼水之欢,这衣服是昨夜落下的。
朗峰不疑有它,告罪道:“少将军息怒,属下不敢,只是主上吩咐,属下不得不照做,您海涵,属下这便退下了。”
纵然再是秦彧心腹,可卖命的狗如何及得上自小教养大的孩子,朗峰不得不依着秦彧吩咐办事,却也不敢当真开罪秦时砚。
他退下时,秦时砚凉笑了声,道:“既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今日之事就不必告诉舅舅了,我身子这状况,贪欢享乐怕要挨舅舅责骂,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朗峰你就莫要多嘴多舌了。”
“属下明白。”朗峰恭敬应下,既然什么都没查出来,朗峰自然也不愿多嘴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