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他的血泡了太久,那暖玉无论怎么清洗,内里总会带着一抹红,平日未必瞧得见,但在阳光下却能透过光亮瞧见里面的血色。
后来他遇见甄洛,因她寒症体弱,须得悉心养护,想到暖玉养女子寒症,将那块儿暖玉制成一只玉镯送给了她。
思及旧事,他脸色寒栗可怕,冷声问那郡主:“这只镯子,你从何处所得?”
他这神色着实骇人的紧,那郡主声音带颤,战战兢兢回话道:“是从首饰铺子买的,听说首饰铺子是在街尾的那家当铺收入的。”
当铺?呵,甄洛打从来了京城,秦彧一天也没有放她出去过,她哪来的时间去当铺?况且,她人在将军府,根本不需用钱,却当了这镯子,这镯子价值连城,她再怎么也能拿一笔不菲的钱财,可却一点动静也没露出,自己也没得到半点消息。
秦彧连连冷笑,瞒的可真好啊。
她当了镯子的这笔钱能做什么?除了用作出逃的银钱外,再无他用。
秦彧握紧镯子,恨不得将这玉镯捏碎,却始终下不去手。
他唇畔讽意凉薄,可怕的很,看的那郡主险些当街哭出声来,慌慌张张道:“臣女,臣女还有事,先退下了。”
支支吾吾说完,压根不敢看秦彧,也不敢张口要自己的玉镯,腿肚子打着颤就跑了。
她往日倒是喜欢秦彧,毕竟那时秦彧在人前总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难免迷惑无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