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身子孱弱,受不得打击,他也不敢让她心绪有过大波动。
甄渊本就对将军府走水之事有些猜测,春蝉突然前来,更是让甄渊心中不安。他不动声色的遮掩自己眸中情绪,不敢在肃宁面前露出不妥,静待肃宁歇下睡去后,才和衣起身出去见了春蝉。
从春蝉入甄府大门,到肃宁郡主睡下,有一个半时辰。春蝉本就因主子失了踪迹的事焦灼,等得愈发心乱。
实在呆不住,便硬要离了厅堂去见甄渊,闹出动静来,惊动了刚刚回府途经厅堂的甄允。
半月前甄允自江南入京,他不得父亲疼爱,也懒得在甄渊跟前招厌,平日多是呆在自己院中或是外出走动联络京中权贵。
甄渊让他入京,也是为了让自己这个儿子在京城权贵中混个眼熟,以待日后甄家在京中的谋划。故此甄允平日多是外出交际,时常夜半归府,偶尔还会宿在外边。
甄允途径厅堂不远处时,听的动静,便顺着动静走了进来,见是春蝉,神色微变却不露痕迹,合了手中折扇,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你不跟着伺候小姐,怎的夜半到了甄府?”
春蝉本就慌乱,一直等不到甄渊更是心焦,她一见甄允,心中焦急,踌躇了瞬,就将甄洛失踪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甄允。
甄允听罢,眉眼凝肃,沉默了几息。
怪不得他今日入府时,察觉到府门外有人暗中盯梢,原来是盯春蝉的。
甄允凝眉思几瞬,上前俯在春蝉跟前,低声吩咐:“你既说是那秦时砚派人带走的小姐,明日一早便去一趟秦府,求见秦时砚问上一问,看究竟是他派了人带走小姐,还是那个婢女胡乱攀咬。”
春蝉毕竟只是个婢女,甄允的吩咐,她自然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