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瞧见女子沉河之事,甄洛眉头微蹙,抚了抚县志的书页末尾记着的沉河女子名姓,声音轻缓喃喃道:“这荒山僻壤的姑娘家,真是好生可怜。”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叩响房门。
“谁?”甄洛拧眉问。
“县老爷传唤,快些过去。”明明是县老爷传唤,可这来传话的人的声音,却是县官府上小姐身边的丫鬟。
甄洛心中怀疑,沉默了下来,外间的人似是有些焦急,又捶了几下门道:“快些,县老爷等着呢,若再慢些,我便要让府上守卫砸门了啊。”
听得这话,甄洛心中清楚,无论她如何怀疑,今日都是不得不去了。
“这就来。”她口中应下,手上动作迅速,去寻平日里藏下的用作涂脸的灰,遮掩自己容貌。
外间的丫鬟稍等了会儿未见甄洛出来,扬声喊守卫踹门,甄洛吃了一惊,没来得及涂脖颈,慌忙扯了上来衣领,将东西踢到床下。
丫鬟带人闯了进来,甄洛脸色阴沉,冷眉望了她一眼,那丫鬟先是下意识怯了几分,随即暗谇自己,怕她一个孤女作甚,粗声粗气道:“将她给绑上堵了嘴带去河口,老爷和小姐都在河口神位那等着呢。”
河口神位?甄洛听得这话,想到自己方才在县志上看到那行字,神色几经变动。
她心中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难不成,这县官是要她祭河?
甄洛被这些人绑着带去河口,出县衙大门时,正撞见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