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自己起身,缓了缓身上酸软,在隔间内细致的清洗了自己身上一番,几日都穿着这湿污衣裳,她实在膈应,搓洗身上时都搓出了红痕。
陈严给她备下的洗浴用具虽是新买下的,却多是男子所用,连备下的换洗衣裳也是不大合甄洛身量的男子衣物。
陈严在书院读书,还未曾娶妻,若是去衣裳铺买件女子衣物,传到了书院,只怕是要被人议论的,故此他只得谎称是给自家弟弟买件衣裳,随意挑了件尺码小些的男子衣裳。
甄洛看了眼自己脱下的脏衣裳,又看了眼一旁放着的干净长衫,抿唇顿了会儿,将自己的脏衣裳扔在一旁换上了干净衣物。
都落到这地步了,也由不得她挑挑捡捡。
换上干净衣物后,甄洛清理打扫了房间,又提起自己的脏衣裳打了盆水学着清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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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澄县县衙内,甄允和那承平侯世子正在县衙正堂侯着。
“世子爷,人进城了,现下正往县衙这边来呢。马上就要到了。”护卫行色匆匆来禀。
甄允和那世子听罢,提起衣摆就往县衙大门那疾奔。
两人刚在大门口站定,他们候着的人便到了。
甄允和世子双双跪在地上,正欲行礼,来人已先开口道。
“不必废话多礼,人呢?”
甄允看了眼承平侯世子,略一犹豫,先问道:“陛下是问赵迢下落还是……”此前甄允在信中写了赵迢之事,而后也将此事告诉了承平侯世子,他未提自家阿姐和赵迢的关系,是粗略道了赵迢的大概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