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人的手臂重了几分力道,咬着甄洛耳珠儿,喘着粗气一声的喊:“娇娇儿,爷的心肝儿,你饶了爷这一回儿,爷什么都应了你。”
甄洛眸光一亮,猛地回首问他:“当真?那我想离开你也能应我?”
呵,秦彧心头冷笑。甄洛也是真有能耐,一句话给他身上的火浇了个灭。
可眼下这情况,若是不应她,只怕还有的闹。
秦彧藏下眸中冷色,竟当真应了她:“好,过段时日局势安稳了,我便放你离开。”他想着的是先骗过这一阵,过段安生日子再说。
可甄洛这傻姑娘,竟真信了。
“那你可得记着你的话,若是你、你再言而无信,我定然不会轻饶你。”小姑娘脸上还挂着泪,说这话时声音中的欢快却是藏都藏不住。
秦彧简直气笑了,他咬牙切齿应了句:“好。”
随后便嘱咐甄洛好好养着嗓子不许再说话了,自己端了养嗓子的汤药喂给她,实则是怕她再多说几句,要将自己气个半死。
待喂完了药,甄洛身子又乏了起来,起了困意眯眼睡了过去。
她睡下后,内侍禀告说承平侯世子求见,秦彧给她掖了掖被子叮嘱下人好生看顾,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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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前,澄县边界的一处无名荒山深处。
一个身着白衣气质阴冷面容好看却隐带邪气的男子正坐在一个铁质轮椅上,抬首看着山野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江南水乡画卷。
画卷内是金陵秦淮河岸,繁华喧闹烟火靡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