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心中满是压抑的不甘和委屈,他猛地上前,紧攥着房门的锁扣,声音满是怒意:“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肃宁你为何如此狠心?”
房间内,肃宁落了滴泪,情绪剧烈。
她推开房门,昂首直视安平王:“因为我不想我的女儿,背上一个奸生子的名分,我不想她抬不起头来,我不愿让她知道她的母亲曾经的那些龌龊不堪的过往,我只盼着她一生天真烂漫不知世事。”
她说着这话,落了一脸泪。
如今的肃宁冷心冷情,唯独为了自己的女儿,才有种种情绪。
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甄洛好好的,无灾无难,平安快活。
安平王看着她在他眼前落泪,一如许多年前她一身伤痕求他相救时,那样孱弱无助,突然就软了心肠。
“好,我答应你。”他终究还是对她妥协。
他想,他终究不舍得她哭,所以由着她践踏他逼迫他。
这一日的药王谷,也成了此后许多年来,他心中盘旋不下的画面。
多年后,他辞官归隐,在药王谷外搭了间茅屋,做了个打猎的猎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逢月中时节,他会折山野中一束花枝挂在药王谷一处小院内的门锁上,而后趴在墙头守上半夜,盼着那个喜欢鲜艳花枝的女人,能在清晨推门而出瞧见花枝的一瞬间,展颜一笑,或是捏着花枝砸在墙头的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