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在心里撇撇嘴,垂眸站在他父亲身后。
周刺史警告的瞪了儿子一眼,和林清婉表示歉意,“犬子不肖,还请郡主见谅。”
林清婉翘着嘴角道:“是周大人要求太严了,我看令公子就很好,仪表堂堂,才华横溢。”
“只是太过顽皮了,”周刺史趁机道歉,“上次他和两个同窗胡闹,在学堂下山的路上挖了个坑,害得林县主和尚家三位小姐的马车陷落,听说林县主还磕到了脑袋。”
“这孩子听说后心中不安,犹豫了许久才和下官坦白,本早该来请罪,只是下官打他时没分寸,让他卧床到现在才能过来,还请郡主恕罪。”
说罢起身撩起袍子就跪下。
林清婉连忙伸手道:“周大人快请起,孩子们的事哪里值当您如此?”
林清婉没让周刺史跪下,却没拦在他后头跪下的周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令公子既是诚心认错,我想大姐儿多半会原谅他。”
这是让他也给林玉滨跪一跪的意思?
周通就觉得膝盖底下似乎有针似的难受。
“还不快谢过郡主的大人大量?”见儿子木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周刺史气得伸脚踢了踢他道:“一会儿县主回来了再给她赔罪,看你以后还敢顽皮吗?”
林清婉笑着道:“孩子嘛,哪有不顽皮的,只要不损害到别人就行。”
周刺史的尴尬的笑笑。
正说着话,林玉滨回来了。
周通想了又想,还是没能过得了心理那关,所以趁机爬起来拱手道:“林县主,在下来给你赔罪来了。”
林清婉憋笑,端起茶来喝茶。
林玉滨扫了他一眼,避开周刺史的行礼后回了半礼,这才看向周通,“赔罪?不知周公子犯了何罪?”
周通面色通红,但还是不卑不亢的道:“上次在下顽皮,和两个同窗在路上挖了个坑,结果尚家的车夫不小心将车驶进坑里,害得县主碰到了头……”
林清婉收起笑容,平淡的放下茶杯,周刺史急得忙给儿子打眼色。
林玉滨直接冷笑道:“原来那个陷阱是周公子做的呀,倒是巧思,挖了坑还在上面掩了枯叶,别说车夫是坐在车上驾车,便是走近去看也未必发现得了吧?”
周通垂下眼眸道:“是在下的不是,我等并无害县主之心,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巧?”
“也就是说那陷阱不是针对我们表姐妹四人,而是针对所有从那条路上来的人?”
周通涨红了脸,辩解道:“我并没想针对谁,我们就是玩一玩。”
林玉滨哼了一声,正想说,那改日我也去你家门前挖了个大坑玩一玩,就听小姑轻轻的将杯盖放在了茶杯上,林玉滨一顿,扭过头去不情愿的道:“既然周公子诚心致歉,那这件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