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朝廷训斥林颍指挥不当的内容,正是赵家先祖战亡的那一场战役,上面有林颍的笔记,力透纸背,透过那暗淡的字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愚蠢之极,不听校尉之言死有余辜,惜我两千将士,其人不堪用!!!”
这显然是评论赵家先祖的。
林清婉挑眉,“你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那个箱子里。”
林清婉过去翻找,但再找不到关于此事的信息,赵家人的信息也未曾再出现过。
林清婉忍不住敲了敲桌子,“你说你曾祖要是这么看不上赵家先祖了会怎么对接他位的儿子?”
林玉滨蹙眉道:“至少也会不喜。”
这就是赵家为什么觉得林家在打压他们的原因了,甚至还把其先祖战死的锅扣在了林家头上。
林清婉撇了撇嘴,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古人诚不欺我也。
她将那张战报叠好,重新放进箱子里道:“好了,我们将这些手记整理成册,以后好传给子孙,便先从你父亲的开始吧。”
林玉滨愤怒,“那赵家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们污蔑曾祖……”
“他们并没有往外传,难道我们要把这手记寄给他们?”林清婉笑,“只怕真寄过去澄清他们会更恼怒。”
毕竟林颍给赵家先祖的评价可不怎么样,以赵家的人品,到时候只怕要疯。
林清婉不怕与赵家为敌,却怕对方发疯。
与疯子相争,玉石都能磕下一层皮来。
但是林清婉却把尚明杰叫来,把这张手记给他看,“我找了许久,先祖留下的手记中也就只有这一张涉及到赵家,话虽不是好话,却也能证明先祖清白了。”
尚明杰羞红了脸,愧疚道:“我回去就和母亲说。”
“不必了,”林清婉拦住他道:“先祖为我林家所害,这只怕是从你外祖便开始的认知,你舅舅们和母亲从小便也这样认为,要想推翻他们的认知太困难了,他们也不会接受的。”
林清婉摇了摇头道:“先一辈的事我已经管不了,只希望你们这些后辈能够知道事情真相,别被仇恨所惑才好。”
尚明杰低头应了声“是”,满眼信任的看着林清婉道:“林姑姑,您放心,这事我不但会告诉妹妹,也会告诉表兄弟们的,让他们不要再误会。”
林清婉嘴角一挑,“随你,只是这事别让你母亲知道了,小心她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