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被抓住便当场咬毒自尽了,根本没给林家审问的机会,柱子上的人比较倒霉,他是持刀之人,也是为首之人,被蒋南反击后吃痛,只是慢了一瞬就被卸下下巴,毒囊被取出,自然也没了自杀的机会。
谁也不能说活着就比死了痛苦,于林清婉看来,活着便有机会,有希望,死了才是真正的烟消云散,世间万事再不由己。
你死了是没有感受,可你在乎的人却有可能会十倍承受这份痛苦,只要想想,林清婉便觉得心痛难忍。
白梅和白枫见她面若冷霜,皆有些瑟缩的低头跟在后面。
林清婉看到半空中挂的圆月,不由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天空不语。
现在的赵家于她来说已不是问题了,林江知不知道,辽国一直对林氏抱有这么深的恨意,原来玉滨的人生轨迹中,辽国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是旁观赵家一步一步的将林氏嫡支唯一的血脉逼至绝境,还是也掺和了一手?
若是这样,就不难怪林玉滨每一世都不得善终了。
就是她现在,也不敢保证能与一国的势力对抗。
她说得再凶,再狠,心里的底气却是不足的,她的势力只在江南,而要想保住玉滨,保住林氏,只靠这些是不够的。
姑奶奶站了好久,白梅搓了搓胳膊,感受着一股寒意往骨子里钻,她忍不住与白枫相视一眼,俩人默默对视半天,白枫最后败下阵来,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姑奶奶,更深露重,我们回屋吧。”
林清婉回神,又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这才拢了拢披风,举步回屋。
她屋里的灯正亮着,林清婉也没留意,径直走向内室,结果她才进屋,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就从被子里冒出来,饶是林清婉胆大也被吓了一跳。
林玉滨睡得有些迷糊,她打了一个哈欠问,“姑姑,你怎么才回来啊。”
“差点没吓死我,”林清婉拍了拍胸口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林玉滨将脑袋缩回被子,嘟囔道:“今天晚上我要和姑姑一块儿睡。”
白梅和映雁疾步进来,林清婉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把热水放外面。”
林清婉不喜欢人进她的内室,所以林玉滨跑到这里来睡,映雁也不敢留在屋内,她本来等在耳房的,结果太困,一个没忍住就睡着了。
还是白梅进耳房拿东西才醒过来的。
林清婉简单的洗漱了下,这才解下首饰,散着头发上床。
林玉滨已经清醒了不少,正拥着被子靠在床上,“姑姑,您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头发全散下来呢?”
林清婉伸手就解开她头上的啾啾,让头发披散下来,笑问,“这样是不是舒服很多?”
林玉滨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道:“没感觉。”
林清婉就躺下道:“这就是习惯问题了,我觉得这样舒服。”
“可姑姑以前没这样的习惯啊……”林玉滨有些疑惑,她小时候可是跟母亲和姑姑同床睡过的。
林清婉面不改色的道:“改了,偶尔间散过一次头发,觉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