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一跃超过了他们,远远地便看到了鹿的身影,他嘴角微挑,毫不犹豫的一夹马肚子向前冲去,一直勉力跟着鹿的易寒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几乎想也不想,在马加速的那一瞬间出手……
一颗石子夹着内劲精准的射在了马的脖侧,马受痛嘶叫,高高的扬起前蹄,脑袋还狠狠地一甩。
刚刚压低了身子准备冲刺的崔凉反应不及,一下便被甩了出去,可脚却不小心挂在了马镫里,他脸色一白,想也不想便用力向上一扭身,堪堪抓住了马脖子边上的绳索,
他借力要去抓马鞍,却突然手背剧痛,他不仅没抓住,连绳索都不小心松开了……
马快速的往前狂奔,后面的人只看到崔凉都要抓住马鞍了,却不知为何失手,还放开了绳索,整个人向地上摔去,众人惊呼,大惊失色的打马追去……
然而根本来不及,崔凉的头“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因为脚还加在马镫里,被马向前拖行,不仅头,半个身子全是血。
乌阳等人脸色惨白,追上去要拦马,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崔家的护卫,他们直接追上去一刀把马脖子砍掉一半,逼迫它停下,这才去看他们少爷。
易寒在崔凉摔到地上后趁乱离开了,没有看结果。
他出了那处林子,四人早已将马牵来等候。
易寒扯过马便低声道:“我们回去!”
“乌阳呢?”
“他不足为惧,姑奶奶自有法子对付他。”
“可是……”
“别可是了,这一次做得漂亮,他们未必能查得出来,杀了乌阳就露了行迹了。崔氏庞大,别给姑奶奶和大小姐惹麻烦。”
四人闻言,这才上马跟着易寒离开。
他们没有原路回去,而是抄了小道,天完全黑后便进入林家的爵田范围,他们直接从爵田里的路回去。
这路只有林家别院的人走,沿路也皆是林家的奴仆和长工,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
五人也没连夜赶路,而是跑到牧园,找了个房子住一晚上。
看守牧园的管事是从庄户里选的,对方缺了只眼睛和半条手笔,看到易寒微微瞪大了眼睛,“易护卫长怎么来了?”
易寒与林清婉可是寸步不离的,他怎么会跑来?
易寒面不改色的道:“姑奶奶说我们护卫队忙了一年,趁着正月里事少给我们放假,还让我们来选两头羊回去犒劳兄弟们。”
庄户不疑有他,哈哈笑道:“那您随便叫个人通知我们就行,我们给您送去,何必亲自来?”
易寒不在意的笑道:“姑奶奶让我们来画些图,就顺道过来了,谁知道早上去送姚先生耽误了些时间,出来得晚了,待画好图,时间也很晚了,便干脆来此借宿一晚上。”
牧园里的庄户和长工们皆不怀疑他的说辞,一是林家的待遇向来好,就是他们每个月也都有两天的轮休,更别说易寒等是姑奶奶的心腹了。
二则是这两块爵田太大了,姑奶奶不可能每一个角落都走遍,所以每年春秋都会叫人来画图,一遍更好的规划。
当然,这是在姑奶奶抽不出身来的方法,更多的时候是姑奶奶亲自带着人来画,他们这些庄户和长工们都见怪不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