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五年前曾有人私下问过他,若有人服用了迷药,可能从尸体上看出来。
所以他才有这一说。
崔节却想到了当年谢逸鸣的死,牙齿咬动,但依然没松口开刀。
他不想让儿子死时不全。
黄庆说完继续趴在尸体上细细地检查,半响后拿起他的右手,仔细的盯着他的手背看了半响后道:“我看他体内多半是没有迷药了,因为有这个。”
崔节连忙去看。
崔凉的手背上全是被拖地造成的血痕,指甲翻开,似乎曾努力的想要抓住地面稳住身形。
崔节眼睛一红,眨了眨眼后去看,却没看出不同来。
黄庆就用手在他手背上描摹了一圈道:“这有道痕迹,为不规则圆,我摸了摸,虽未伤及手背的筋骨,但射中时力道不轻,我想这就是令公子在即将抓稳马鞍却又突然放手的原因。”
崔节大怒,转身怒视护卫长,沉着声音道:“也就是说当时有人当着你们的面杀了我儿,然而你们却一无所知!”
护卫长吓得跪到地上,此刻他倒宁愿马是中毒,少爷也是中迷药了。
黄庆放下他的手继续检查,老半天后直起身摇头道:“暂时找不出其他的痕迹了,崔老爷,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崔节让崔冲把人送出去,剩下的就是崔家的事了。
“少爷都有什么仇人?”
这手段,很显然是仇杀,除了崔氏的对手外,便有可能是崔凉的仇人了。
护卫长们惶然,“老爷,少爷一向与人为善,并没有什么仇人啊。”
崔节抖了抖嘴唇,这才想起这批护卫是他在儿子出门时才给他的,有许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他指了门口怒道:“滚出去,把引墨找来。”
崔凉的仇人可就多了,可大多被崔家给料理了,为的就是不让他的名声受污。
而如今未被料理的寥寥无几,在这江南,头一个便是谢家。
崔节也想到了谢家,可当年的是谢家的大儿也参与了,现在谢家又没落了,他不觉得谢家还有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来。
更何况,当年的事他抹得很干净,谢家多半什么也没查到。
引墨抹了抹眼泪,想了想后道:“老爷,除了谢家便是林家了。”
“林家?”
“是,那林郡主就是谢二公子的遗孀,他们家也有可能的。”
崔节就泄下气,冷笑道:“一个女人?”
引墨也不知为何,想起那天林清婉钻进马车里看公子的样子便觉得奇怪,但那只是一种感觉,他不知该如何说。
因此道:“老爷,这位林郡主很厉害的样子。”
崔节便冷冷的道:“我会亲自去见一见她的,我问你,那崔凌和乌阳可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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