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恨三王子夺位手段太过狠辣,俩人也不得不压下不满,因为可汗的所有王子中,能担当此重任的目前也只有三王子了。
而且大辽哪一代争位不死人?
可汗不也是弑父杀兄后上的位吗?
辽国其他朝臣显然也猜到了这一点,默默地没有说话,可这不代表所有人都默认。
幹勒和幹准的妻族和母族,他们可不愿意忍下这口气,关键是幹勒和幹准的儿子也都不小了,完全可以越过叔叔上位。
于是斗争就开始了。
温迪罕带了两万精兵回来,自然不怕,于是跟人斗天斗地,待石盏的第一封信到来时他才知道他和梁国的事被古力甲发现了。
信中仔细的写了他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
温迪罕看着大惊失色,揉住信纸道:“石盏这个蠢货,竟然连一个被关在大帐内的女人都看不住。”
他的心腹慌道:“三王子,古力甲的先锋估计就要到了,我们该怎么办?”
温迪罕目光一冷,道:“我们抢先一步,今日就登基。”
他心底有些不安,懊恼道:“当初不该在路上将报丧官拦下,大可以再派一人假冒去营中报丧,那样古力甲也不会那么快怀疑了。”
温迪罕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道:“更不该把林清婉留在幽州大营,哪怕是把她带在身边有被发现的危险,也比留她在营帐里强。”
心腹疑惑道:“可是她不是想跟将军和谈吗,主动暴露又有什么好处?或许她就是不小心被发现,为了保命才不得不表明身份的。”
“那梁军怎么可能去得这么及时?”温迪罕冷笑道:“从收到消息,再到整兵出发……”
温迪罕说到这里一怔,心脏被一种恐慌所占据,他脸色剧变道:“不,不对,林清婉想做什么?”
心腹茫然的看着将军,不明白他这是想到了什么。
温迪罕眼中寒光直冒,攥紧了拳头,良久他才咬牙切齿的道:“整兵,大王子府和二王子府叛国作乱,去将他们全部捉拿起来,凡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温迪罕抬头看着心腹,一字一顿的道:“记住,是格杀勿论。”
心腹脸色一白,低头应下,连忙去安排。
温迪罕起身,将手中揉成一团的信烧了,他的眼里映照着火光,似乎看出了纸上林清婉的脸。
他冷笑道:“林清婉,你最好别骗我,不然……”
温迪罕一改之前半强半软的态度,以铁血手段将异己和潜在的危险全部铲除,在古力甲的精兵到来前登基。
而就在他登基的第二天一早,古力甲派的先锋军就到了,温迪罕派人紧闭城门,派了左相出去招抚。
古力甲带着大军要慢一些,等他到上京时才知道可汗是真的死了,而温迪罕已经先一步登基为帝。
甚至幹勒和幹准的儿子们都被他杀了个干净,此时再说幹勒和幹准是他杀的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温迪罕显然不在乎名声,而因为夺位弑父杀兄在辽国虽然名声不好,但还真不会成为他不能登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