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们在大营外守了一天一夜也没见陈象他们回来,心中更发慌,以为卢真说的是真的。
连参将们都这样想了,何况底下的士兵?
从梁军攻营开始,太子不见踪影,就连陈将军也不见踪影。
这种四面楚歌之下,士气受到沉重的打击。
于是楚军只能后撤,这一撤便如溃败之军,混乱不堪,没有主帅,各参将各自为营,再也统不到一块儿去。
一直到第三天凌晨,陈象才护送着一身狼狈的太子回来,双方一见面,顿时痛哭流涕。
太子真的只是想到营外打打兔子,看看花草,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还没等太子缓过神来要问陈象的罪,陈象就先带着自己的心腹及手下的六万人马跑了。
参将哭道:“陈象一跑,军中人心浮动,又有两位参将偷偷带人走了,我等再支撑不住,只能一边向朝廷汇报,一边抵住梁军的攻势。”
他们只能尽量给京城争取时间,同时护送太子离开。
可谁知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梁军,钟如英和林信迂回包抄的队伍赶到,截住他们的两翼及后路,直接把中军包圆了。
同时,参将们也知道了之前项善撤走的精兵因为听从太子的号令回营,路上碰到了钟如英和林信的大军,已经都被俘虏和剿灭了。
组建一个军队很难,但要击溃一支军队却很容易。
先是一个参将带着几个亲兵跑了,丢下自己手下的两万士兵,于是那两万士兵便丢了武器,剥了衣服也跑了。
中军一下便崩溃了。
没有主将,他们便如同没有头的牛马,只能胡乱逃窜,所以项善才会看到如今的败局。
项善沉默许久,半响才问道:“那太子呢?”
他并没有回到京城。
“末将不知,我等的确是派人护送太子回京的,按说一日路程便能回到京城才是。”
项善想了想,便冷笑道:“看来他也自知闯了大祸,所以逃了。”
参将脸色一变,“太子逃了,那逃去了何处?”
项善问,“陈象去了何处?”
“当时他是往南逃了,但具体去了何处却不知。”
“那叫眉娘的侍妾呢?”
“她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走的。”
项善沉默,如果早知这人的存在,他自然会派人去查她的来历,可现在都没意义了,不论她的身份是真是假,目的为何,现在都不重要了。
项善叹了一口气,道:“我会何陛下上书,你们既回来了,那就归营,好歹为我大楚再尽一尽力吧。”
参将犹豫片刻,最后咬牙道:“末将遵命。”
他其实不太想再回营的,如今的局势,楚国已必输,他实在不想再上战场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