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觉得这件事的根源便是女儿野心太大,她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林清婉也不否认这点,长公主的野心是很大,但她觉得,长公主主要还是闲的。
她生活安逸,富贵,又有权势,每年除了固定的要举办两个花会外,她其他时间便都空着了。
而恰巧新帝又是这样的性格,可不就想要更多?
既如此,那不如给她找些事情来做。
可是,需要用长公主亲自去做的事自然是大事,且还要有功有德,最好还得有权势才好。
太后如今犹如惊弓之鸟,哪敢让女儿接触权势?
可就是除掉权势,这世上能让人长久来做的有功德的大事本就少,还得让长公主有兴趣,太后是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
太后本想让长公主去礼佛,或是参道,既有事做,也能修身养性。
历史上参道礼佛的公主可不在少数。
但林清婉就是学历史的,她可不觉得长公主真能静下心来参道礼佛,而历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参道礼佛公主们也不是真正的清心寡欲。
以礼佛干政,那还不如让长公主光明正大的入仕参政呢,所以想来想去,俩人也只能想出一件最适合长公主的事来。
现在,太后要做的,便是缓和母女关系,好待下一步。
果然,长公主听出母亲不是一味的反对她参政,脸色便好看了许多,加上以前她曾说过,若她能干,扶持她当女帝都行。
心中的怨忿更少了些,但一想到母亲对她的偏见,还是忍不住不平道:“母后就这么不信我的品性?我若为官,自也会为百姓排忧解难的。”
“我信不信其实并不怎么要紧,要紧的是朝中的大臣信不信你,”太后道:“先不论品性,朝中不会有谁怀疑你的品格,但能力呢?不论是如英还是林清婉,她们都是先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才被朝臣认同,你又想以什么事来证明自己?”
长公主就嘟了嘟嘴道:“女儿有做的,但都被林清婉破坏了,若是五弟留在蜀国……”
皇后就叹气,但还是压住了心头的不满,冷冷地道:“所以这就是你的能力不足了,你想要老五留在蜀国,但林清婉却把他带回来了,说明你不及她。你若入仕,将来还多的是人与你意见,甚至利益相悖,到时候多的是这样的争斗,今日你输给了林清婉,焉知将来你不会输给别人?”
太后微微倾身道:“你要证明自己的能力,那就不能输,且不是只赢一次,而是要赢很多次才能得到朝臣们的认同,你看如英,当初是打了多少胜仗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而林清婉在去辽国谈判前又做了多少事在朝臣们的心中留下了印象?”
长公主张大了嘴巴,忍不住道:“我是公主,也要和她们一样处处受制吗?”
“她们也是郡主,”太后道:“不也同样受歧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