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守夜,”银华似乎是找到了好的理由,他反复道,“对,我在这守夜。”
成梦云坐在床上,半湿不干的头发垂在脸旁,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不需要守夜啊,我已经在院子大门还有这间房子的大门那里放了小玩意,有人推门就会有响动,我在窗子那也做了点小机关,如果被推动也会有痕迹。”
她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来来来,一起休息。”
银华咳了几声,他无措地结结巴巴道:“男女授授受不亲,还是算了吧。”
成梦云又往床沿蹭了点,好空出更多位置,“少说废话了,我好困,你快过来休息,银阿姨说要我多关照下你,要是你感冒了,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又是拿自己要挟,又是搬出亲妈这座大山,银华只好挪动着步子,蹭到了床边。
僵硬地捏着一点被角,紧靠着床沿睡着,银华一双桃花眼瞪得铜铃大,盯着雕花床床顶。
成梦云看着两个人中间隔着的“马里亚纳海沟”,不由笑出声:“你又不是没和我一张床睡过,怎么今天这么害羞啊,我的天呐。”
银华被那话语惊到,也不敢偏过头去看那人:“我什么时候,和你一张床”
后面的话似乎是说不出口了。
成梦云擦着头发,眼睫微垂:“有呀,上大学的时候,你有一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还在睡觉呢,你趴在我床上哭,哭得特惨。对了,你那会儿为什么哭来着?第二天看你没事人一样,就一直没问。”
身边的人没有吭声。
成梦云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发现那人微长的黑发下,眼尾有点红。
她太熟悉他了,几乎是刚问出口,看见对方的模样,她就明白银华那天为什么那么难过了。
叹了口气,成梦云内疚地挪过去,给躺着的那人一个熊抱。
“就算银阿姨和我妈不在,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她拍了拍身下人的发顶,语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