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估了自己产生的惊异的想法,只能去快速选择否认,他告诉自己她说的话是常人可见的虚伪和讨厌,甚至他可以选择去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微微低下身子,解开了绑在她手上的绳索。
他从箱子中重新跨步而出,看着她的眼神飘向他停顿了几秒,表面上还是那样气喘吁吁、忐忑不安的模样,但他知道她内心早已知自己奸计得逞,开始庆祝胜利了。
希里一动不动地休息了几分钟,才开始解自己腿上的绳子。她的手指扣着箱子边缘,以它为支撑点从中翻出来,这次她真的瘫软在了地上。
“詹米,拉我一把。”她趴在地上的样子着实可怜,使得莫里亚蒂没办法只能继续顺着她的意思来。
他拉起她,简直像将她半搂半抱在怀里。
真可笑,她现在还要向他求助!
“你很累了吗?”他轻声问,仿佛方才拿刀指着她的不是他似的。
“你说呢?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日期——现在是到巴黎了吗?”她尽量虚弱地哼唧了几句,企图博取到半点同情。
她又听莫里亚蒂一一回答她:“在巴黎,很快我就要和那些教授们开会了,如果你很累了,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然后我可以带去你吃好吃的。”
“我不,我要跟着你。”在确定莫里亚蒂恢复相对的正常之后,她还是选择叫他的昵称,奉迎他:“詹米,我可不喜欢吃法国菜。”
“我没说去吃法国佬的东西。”他撇了一下嘴,“那你最好快点准备,我等你。”
她匆匆洗了个澡,重新打整好自己的装扮之后,和莫里亚蒂一起赶往会场。
虽然已经精疲力尽,但她的心依旧悬着,莫里亚蒂参加的那个聚会,杜兰德教授会不会出现问题?
“你觉得那些反对你的论文的人怎么样?”她试探性地开口,“你们也一样搞跟我们一样的社交活动吗?”
“怎么,你开始对天文和数学感兴趣了?”莫里亚蒂小角度地歪了一下头,同时挑眉道。
“我对社交活动感兴趣!况且,我这不是也要去,在做功课,要是你们都在说那些,我不就像个原始人?你告诉我的话,我还能帮你反驳几句,我怼人最厉害了!”希里找了个借口,面不改色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