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点头道:“不错,心诚则灵。”
她转头对阿瑜道:“不若你去系上一系?”
阿瑜道:“待祈福完,咱们再去瞧瞧罢。”
寺内大雄宝殿供奉金佛,太后和阿瑜并排跪在蒲团上,四周有几个高僧并排念着经文祈福。阿瑜和太后进香磕头,而女眷们并没有蒲团,只是随着前头两位,全朝最尊贵的女子的动作一道一跪一拜。正当阿瑜要俯下身磕最后一个头,却忽然听到,陈年的木头发出酸涩的吱嘎声,整个大雄宝殿里头忽然变暗。
大佛金身之后突然走出七八个人影,阿瑜猝然回头,却见身后有人拿着泛着冷光的剑,直直对着她的脊背。
太后皱起眉,一下起身道:“怎么回事?”
阿瑜的心砰砰乱跳,也陪着一道起身,紧紧搀扶着太后。
太后知道她害怕,其实她又何尝不胆战心惊呢?于是她拍拍阿瑜的手臂,示意她莫要惊慌。
粗略一眼,四周执刀者约莫有几十个,而之前念经的高僧都被把控起来,动弹不得。女眷之中有的已经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却被最近的大汉阴戾道:“不许哭!再哭弄死你!”
太后示意人群散开,只是冷冷道:“你们想要做甚么?说说看。”
为首的大汉只是笑笑道:“太后娘娘,我们主上想见您和郡主娘娘,你们不妨跟着来一趟。”
阿瑜缠着老太太,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挟持太后。”
大汉不看她的脸,只是阴狠道:“若非你们与主上有渊源,单单是叛朝这一项,便够你们好生赎罪了。带走!”
太后仿佛想起什么,整个人气得发抖,靠着阿瑜才能走得动,后头的女眷已然吓得花容失色,只堪堪靠着平日里练成的气度,才维持住不崩溃。
太后惨败着脸,冷笑道:“走!就跟着他走!哀家倒是要瞧瞧,他想做些甚么!他敢做些甚么!”
阿瑜也没有法子。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她想起蔺叔叔前日对她说的,无需担心。
她的一颗心,也渐渐落回原处。
阿瑜默默搀扶着文太后,两人被押着去了庙里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