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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带着诱人深思的莫名深意。

但日暮结月却只被他过分虚弱的声音引走了注意力。

“太宰先生,你伤得很重吗?”日暮结月担忧地走近两步,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仔细打量他的面‘色’,“你现在还好吗?”

太宰治是个十分俊秀的年轻人。当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收敛了攻击‘性’和恶念的他给人一种脆弱的昳丽感,像是虚无之花,稍一触碰就会消失不见。而现在,他虽然睁着眼睛,但平时如影随形的诡谲与晦涩却离他远去,凝望她的乌沉沉的眼瞳里浮动的颜‘色’说不上是黑还是红,有一种难得的脆弱与‘迷’离感。

日暮结月被这样的太宰治狠狠吓了一跳,谨慎地在太宰治眼前挥挥手,唯恐这位美少年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成了傻子:“太宰先生?太宰先生,还认得我吗?”

“当然,长着一张傻乎乎的脸的是镜小姐。”

日暮结月松了口气:“还知道吐槽别人,看来还有救。”

太宰治笑意更重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镜小姐。”他这样对日暮结月说,“为什么你现在就回来了?”

“什么叫做‘现在就回来了’?”日暮结月有些郁闷,“这样的问话……总感觉太宰先生你什么都知道?难道说你是故意将银交给我的吗?”

太宰治眼睛弯了弯,竟有那么瞬间显得像是小白兔一样单纯可爱、纯白无辜:“我不知道镜小姐在说什么。”

日暮结月叹了口气,不打算跟这家伙玩“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的游戏。

她起身,目光扫过这栋并不陌生的房屋,很快就找到了医‘药’箱,然后来到太宰治面前,就像“月野镜”做过的那样,指了指了他的外套。

“可以吗?”

沙发上的太宰治像是懒洋洋的猫,抬眼看了看她,然后纡尊降贵地伸手。

日暮结月嘴角一抽,握了握太宰治的手,果然,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