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着段焱的话，他却少有的没有露出嫉恨怨怼的样子，错愕了那么一秒低笑一声：“也好，段家后继有人了……”

“可别，这孩子生出来我决定让孩子随我妈姓，以后再生就随我老婆姓，反正……”说着段焱看着段淼残忍笑道，“怎么都轮不到姓段的！”

“随你。”

难得，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对方快死了，见段淼没有以往的与自己的针锋相对，甚至听出来段淼那已经看开的语气，段焱反倒是将坐着的身子转向他那边，盯着他那鼻青脸肿的面孔上几秒。

“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快死了。”

“嗯，大概吧。”

“你能感觉到你快死了？”

“是啊，自己的身体……还能不知道？”

“不该吧……我觉得就算这样揍你，就算你身上骨头断了那么多，但是晶核没碎也不算吧？”

“哼……我说我能感觉到我就要死了，要你觉得？”

果然，刚刚以为对方便温和的语气的都是骗人的。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就告诉我今天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段焱对于今天段淼这自杀式发飙还是有些疑惑的，还是单刀直入好了，他怕他兜远了人没了，啥也听不到。

“我本来很早之前就该死了……”

段淼这说的一个没头没尾的话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听懂，转而歪过头看向段焱：“我问你，你就真的那么恨父亲么？”

“他是你父亲，可不是我的。”段焱再一次否认他与段玉衡的关系，段淼听着讥诮的弯了弯唇也不反驳。

“那你以后见到他不要心软，答应我……直接杀了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