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抓住裴白濯的手腕,细细亲吻,一边亲一边和他聊天:“你现在想要反悔还来得及,毕竟只是一份工作,不必要牺牲那么大。”
裴白濯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再加上刚才自己口出狂言,整个人都晕了,他后知后觉池墨在和他说话,但是他没有反应过来池墨究竟说了什么。于是他在池墨说话的间隙中喘息休息,然后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哈?”这是裴白濯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池墨笑了笑,继续按倒他。
风中的花被渐渐寒冷的天气变得干燥。
池墨觉得裴白濯一定再唇齿再相接的下一瞬间回过神来,因为他的眼睛一直不愿意对上自己。为什么不敢看他呢?他很有自信哦,如果你的眼睛再看多几眼,他一定会让你一整天的脑袋都发晕。
豺狼当道,真心出售,爱都要发炎膨胀。
暮色苍茫,池墨拿了一把比普通尺寸要大一些的剪刀,哼着歌谣,走在花路的中央。
裴白濯跟在他的后面,尴尬到要么只能低下头看自己的皮鞋,要么只能仰头看天边的彩霞。他之前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脑袋里面调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方法。
“你想要什么花?”池墨打开温室的大门,欢迎他的到来。
裴白濯觉得池墨笑得太灿烂了,让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究竟是谁踏入了谁的陷阱?
“进来吧。”池墨朝他招手,撒娇道,“快点,你等会还要赶着回去的吧。”
裴白濯抬头,看着在面前竖立的透明的巨大花房。他摒除奇怪的想法,迈步走进去。
池墨在他走进来后,将门关上。
裴白濯回头,和他开玩笑道:“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随地一埋就可以当花肥了。要是埋得好,说不定警察都不会发现。”
池墨关上门,手中拿着锋利的剪刀,跟在裴白濯的身后。
裴白濯一开始只是开玩笑,现在背脊发凉。
“呼。”池墨站在他的身后,朝他的脖颈吹了一口气。
裴白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哈哈哈。”池墨今天一天都被裴白濯逗乐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是……吧。”池墨指着花房里面的花,大手一挥,“你喜欢哪朵,我帮你剪。”
裴白濯不懂花。他只能一边走,一边看,看到一朵稍微好看的花,就对池墨指了指。池墨拿着剪刀,干脆利落地从□□根部剪断。他戴着手套,抓着花,白色的手套上渐渐沾满了泥土。随着剪的花越来越多,池墨渐渐有点拿不住了。
“我来帮忙拿吧。”裴白濯建议。
“不,你穿着西装,不要弄脏了。”池墨很贴心。
裴白濯诚惶诚恐。
其实他要是真的心疼,可以随时说我已经觉得够了,不需要了,你不用再剪花来。但是他没有说,裴白濯似乎在专门试探池墨的底线一样,专门找开得最旺盛的花朵。那些一看就知道花尽了养花人心思的鲜花,在狐狸精的怂恿下,被一朵接着一朵折断。
池墨抱着鲜花,快要把他淹没。
裴白濯忍不住笑了,他拨开花丛,想要拯救池墨。
池墨的鼻子上沾上泥土,正在努力抱稳鲜花。
他笨拙的样子异常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