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上车。
他很快就开着车走了,张禾度擦了擦手,走到池墨的身边。“现在那么晚了,为什么不留裴律师吃饭再走?”
张禾度知道池墨对裴白濯还算是友好。
“他说他晚上还有其他工作。”池墨双手抱胸。
“那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张禾度觉得可惜。
“我知道他是在撒谎。”池墨挑眉一笑,“他觉得尴尬,所以找个借口就走了。”
“少爷你又欺负人了?”张禾度习以为常。
“我才没有欺负他。”池墨摘下
肮脏了的白手套随手用一只手拿着,然后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擦了一下鼻子,将沾在脸上的灰尘抹掉,“明明是他看我好骗,想要欺负我。”
张禾度伸出手,接过他的手套,不敢吱声。
池墨笑嘻嘻,推了一下柔软的脸颊肉。
可惜,他可不是一两个吻就可以打发的小孩子。
池墨从郊外别墅跑出去的事情,迅速有人知道了。他晚上窝在沙发里看书的时候,有一个多年不见的熟悉电话打了进来。池墨打开扩音器,大长腿踩在沙发上。
“喂喂,小墨墨~”手机对面那头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兴奋。
“谁?”池墨的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
“我啊我啊,任盛青,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出海钓鱼的吗?”
“任盛青啊。”池墨装傻。
“你考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帮你庆祝了呢!没有良心的人渣!”任盛青被多年好友伤透了心。
“我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个初中生帮我庆祝我考上了大学。”池墨笑着坐起来。
“操。”池墨从小到大一直跳级,他考上大学的时候,任盛青还在准备中考,“听说你跑出来了。”
池墨没有良心地哈哈大笑:“我又不是被关进监狱,说什么跑出来。”
“还不是坐监狱,你两年前离开这边的时候,还记得说了什么吗?”
“什么?”池墨平常说的话太多,他不记得具体的某一句话了。
“你说你可能不会再离开现在住的地方啊!”任盛青唤醒他的记忆,“但是我今晚收到消息,说你跑出来了。你果然按捺不住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刻帮你联系你之前的那群幕僚,我早就想看你反攻了。”
“不。”池墨谢谢他的好心,“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任盛青不懂。
“我修身养性,决定摒除世间的烦恼与金钱,终生一人在这栋别墅里培养美丽的花朵,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
听完他的话,任盛青说了一句粗口,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池墨通过好几个朋友,听说了任盛青到处宣扬他一个人待太久,终于疯了的谣言。
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