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摸了摸莫瑶瑶的头发说:“别担心我,怎么想随你的心,没事,我喜欢被虐。”
可这不是被虐的问题,没有谁能够忍受这种煎熬。莫瑶瑶还记得自己和赵遇明分手的时候那种仿佛灵肉分离的空虚与无助,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对万年青说不是,是残酷。
还有一星期她的带薪假期就结束了,手也好得差不多了,莫瑶瑶用刚好的右手把万年青的花盆锤了两下,发泄顺便复健。
正锤着呢,手机响了,莫瑶瑶接过一看是阿米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事情告诉阿米和她商量商量。当然她革命意志不坚定也就那么一瞬间,随后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墨言说过,告诉她已经是极限,没消除自己的记忆是因为她不会说出去,如果她真说了,那自己与万年青才是真没了未来。
坚定了下立场后接过电话,那头传来阿米一向利落的声音:“怎么,好差不多了吧?”
“那是,有阿米姐罩着,它敢不好?”
“你有心事?”
“姐姐,你大脑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你都能听出来?”
“姐姐我在老君的炼丹炉里不光练出了火眼金睛,还练出了听真心话的本事,说吧,什么事让你故意提高声音装精神呢?”
莫瑶瑶对着电话沉默了一下,她现在突然觉得有阿米这么个朋友挺悲哀的,会让她革命立场再度不坚定。
“就不行我独自寂寞忧伤感慨一下世间无常宇宙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