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暗自腹诽。
管家的担心是对的,一大帮遗产继承人,乱糟糟的,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怎么好。
“这个家的主人寅仓迫弥先生得了不治之症吗?”用餐间高成问道。
“是啊,据说只剩下半年左右的时间,所以我们才来参加这个晚餐会……”
“因为请帖上写了缺席者不予继承遗产嘛,”小白脸喝着红酒,看向自带高贵光环的高成自嘲道,“我们可不像大少爷你,大家都缺钱得很呢,搞不好没有遗产都活不下去了也说不定……”
“喂!你够了吧?”
寅仓家几个儿子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傍富婆的小白脸,这会脸色愈发难看。
小白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明明都是为了遗产,还都装模作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脸放下酒杯,转向一直空着的主位问道,“迫弥先生怎么还没过来?”
“是啊,”古板眼镜女寅仓实那跟着道,“以前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开始抱怨料理了。”
“那个……”静立在旁边的女佣阿光出声道,“我去老爷房间看看好了,老爷可能还在睡。”
“真是的。”
寅仓家长女看着女佣离开餐厅。
“干嘛还要把这个拖油瓶特地留下来啊?迫弥他该不会也打算给她一份遗产吧?”
“搞不好就是这样,”小白脸继续喝酒道,“毕竟她也算是那位未婚妻的孩子。”
高成默默皱眉放下刀叉。
比起遗产继承问题,他其实更想弄清楚半年前那个女佣遇害事件,尽管有大厨的证词,那位寅仓迫弥先生还是相当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