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不是这样。
她皱起眉头,这个场景、这个时间点,还有她自己都似乎不太对劲……
她刚想到哪里了?
她的姓名……她的导师……
她有父母吗?
在顾虞看不到的地方,属于她的那个时环锈迹斑斑,再次拨动,带着她追溯更早的时间。
*
“对不起啊,丫头。”
有人在搂着她哭泣。
她那会儿很小,大概只有八九岁岁。
“对不起,妈妈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的母亲,一个被她父亲毒打,生了好几个小孩的孱弱女人。
“家里情况实在是太糟糕,已经揭不开锅了。你爸他非逼着我这么做……”母亲哭着说,“就当是为了你的弟弟妹妹,丫头,对不起,妈妈太没用了。”
她被卖给了人贩子。
有人递给了母亲一沓红色的钞票,她接了那沓钞票,又像是钱烫手,连忙松开。钞票散落了一地。
属于人贩子粗糙的手掐着她的肩膀,想要把她和母亲分开,母亲却一边落泪一边抱着她,急促的说:“不卖了不卖了!孩子我不卖了,还给我。”
“你说不卖就不卖?!”从屋子里冲出来的男人踹了母亲一脚,“赔钱货不卖等着干什么?!”
“别踢了。”幼年的顾虞开口。
男人被她的镇定和冰冷怔了一下。
顾虞走上前,擦了擦母亲脸颊上的泪:“别哭啦,我跟他走。”
母亲怔怔看她:“丫、丫头?”
顾虞没再说话,牵着人贩子的手,上了卡车。
暗淡的家乡就算在记忆中亦呈现的模糊,只有母亲逐渐远离伤心欲绝的表情,依旧记忆犹新。
原来……她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难怪会卖入佣兵训练营。
难怪只有一个代号做名字。
一个被抛弃的人。
*
魏哲从巨大的信鹰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封信,黑色的信封背面用银色的火油压出了一个旋盘一样的徽章,中间是一个A字。
魏哲连忙拿着信一路小跑着去给顾虞看。
“虞姐,你看,是A级任务!怎么会分到我们前哨所?”他有些焦虑的把信递过去。
顾虞依旧擦着她心爱的那支枪:“拆开来,念着听。”
魏哲拆了信,打开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