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本以为盒子里会有不止一个东西,或者干脆就是那枚鬼玺。但是等盒子打开他次啊发现,盒里放物品的空间小得可怜,只有小拇指大,里面用白娟垫着一枚镏金的青铜鱼。不过奇怪的是,青铜鱼的眉毛上,惟妙惟肖雕着两条海蛇。
说实话,这两年他经手的东西也不少了,但没一件像这枚青铜鱼这么奇怪的。
吴三省听见机关的声音回来一看:“咦,你是怎么打开的?”前脚刚说完没密码得去把盒子拆了,后脚大侄子就把宝盒打开了是怎么回事?这密码难不成是烂大街的?不过当他看到那枚蛇眉铜鱼的时候,就顾不上纠结这个了。
吴三省的表情有些奇怪,带着点回忆,还有点自豪:“原来是这东西啊。”
吴邪奇了:“三叔你知道?”
要知道,古董中镏金器也算是他的专长,可以他的专业知识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来路。本想着吴三省阅历丰富,或许可以看出点苗头,没想到看他表现好像挺了解的,竟然也算是问着人了。
吴三省小心翼翼地捧起这蛇眉铜鱼,用大拇指轻轻拂过:“算你运气不错,问对人了。我敢说,全中国知道这个东西的,不超过一百个,可亲眼见过的,也不过是十几个。”
吴邪更好奇了:“三叔,听你这意思,亲眼见过?”
吴三省自豪地笑了笑:“当然了。我以前做过一段时间考古队的领队,大概十几二十年前吧,唔应该是1984年,我在西沙群岛工作的时候,在一个水下墓葬里见过。那个墓葬是被盗墓者炸沉船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墓葬的入口始终没有找到。我是全国召集的第二批专家,你知道我就好这个,越奇特的墓葬我越有兴趣。当时我们和越南关系紧张,不好大兴土木,只能从其他地方进去。等墓葬外层清理完后,我们才发现那竟然是座防水墓,墓地下还有空气。第一枚铜鱼就是在内墙和外墙夹缝中的墓道里发现的,被一个四角狮头铜盒装着。”
他脸上笑容逐渐隐去,叹了口气,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是当时你把这个拿出来,估计能称得上是无价之宝,可现在拿出来唉。我当时也只能确定这枚铜鱼是盗墓者进去的时候遗落的,其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也考虑过从底下或者其他地方挖墓道进去,但是第一水下压力的问题没办法解决,谁也不知道到时候海水倒灌会怎么样;第二个,当时我们已经挖到海底下十五米了,还没见到底砖,谁也估计不出来还要往下挖多久,只知道建墓用的土不是西沙当地的,而是福建那边过来的白膏泥。最后一个多月都没讨论出结果,边境形式又日渐紧张,最后只能把所有材料封存上交,古墓重新封存,我们也只能撤了”
吴邪听了半天,本来也心有戚戚焉,觉得这么奇特的一个墓就这样封了确实是件很遗憾的事情,可转念想起吴三省的性子,又觉得有些不对:“三叔,这么奇特的一个墓你就这么放过了?这不合你的性子吧?你就没自己再研究一下?”
吴三省看了他一眼:“资料都封存了我有什么办法?官方的东西谁敢动?听说后来倒是有几个人私下留下了部分材料,可也没听说研究出点什么东西来。有关铜鱼的官方资料据说被收进了国家资料管,本来我还想着打点关系进去看看,可没想到前几年被一把大火烧光了,也不知道本身是不是有点什么猫腻。”
吴邪总觉得吴三省还瞒了他点什么:“三叔,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没再想进去看看?”
吴三省只回了他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摆明了告诉他怎么问都不会说的,见状吴邪也只能放弃。
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甘心:“三叔,那关于这铜鱼,就没其他的线索了吗?官方的被烧毁了,那当初那些专家呢?这东西就算不写下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忘的吧。就算当初那些专家已经不在人世了,那还有那些比较年轻的助手或者考古的学生呢,他们难道也什么都不知道?”
吴三省愣了一下,他倒没想到过这个方面:“这专家这条线大概走不通了。那些专家要是还活着,估计也八九十岁了。助手”他皱了皱眉头:“当初解散之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这些年也没什么联系,估计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找起来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