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面对墨言的询问,罗睺凭借着墨言不了解神魔肉身和洪荒生灵截然不同的特性,试图糊弄过去,“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的时候有点疼罢了。”
此话一出,墨言才反应过来,是了,就那么大的伤势,五脏六腑都濒临破碎,怎么会不疼?
只不过他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而她因为这些年的缘故,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有伤,但是因为这些年下来,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件事。
想来也是,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习惯?
再想想之前他教导阵法的时候,说不得就忍着疼呢,一时间不由得起了愧疚之心。
她这些年陷入了固定思维,只管粘胶水,倒是却全然忘了内里。
下次试试加大药量看看吧。
傍晚,夕阳西下,暮色沉沉,墨言起身出去煮药,到现在还未回来。
法力在体内运转,日复一日。
罗睺盘坐在睡榻之上,五心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又睁开,而距离手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玉简,这正是墨言之前离开时留下来的东西,还带着些淡淡的荧光。
也就是这么来回折腾,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皎洁的月轮挂在天上,群星散落满天,却是难以与皓月争辉,如果说是在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静下心来修炼了,再原本的基础上看看把禁锢再解开一点,即便是一丝一毫皆可。
只是如今这么反反复复的,来回好几遍下来。
弄得罗睺半点修炼的心思都没了。
至于什么点上烛火光辉,罗睺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交接的月光从门缝中打进来,也有几道落在了罗睺的膝上。
就这么坐了许久,罗睺抬起手来,手摸到了脑后的那条锦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