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身,长发垂落肩膀,为家境优渥而颐指气使的少年挡去阳光,带来阴影。
但她的脸庞落在顺平眼中,却像明月一般,发着柔和的辉光。
得到对方点头后,清和的皮鞋落回他的白衬衫,最后踩了一脚他的胃部。
“看看你们被打的衬衫,多干净,只有这里地上的灰土,一个鞋印都没有,再看看少年,都是印子。”清和再度在对方雷区狂舞,“大户人家,鞋底没有灰的。”
双胞胎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清和问少年:“叫什么名字?有受伤吗?”
她动了动鼻子,血腥味也就算了,怎么还有焦糊味,说起来,之前的确是被惨叫着的心音吸引来的——
清和拨开顺平的刘海。
烟头烫下的伤疤未曾痊愈,还带着水泡。
就算这样,也要为伤害他的人出声吗。清和心里明白,她并不会把白衬衫的主使怎么样,三个人与其说是争胜,不如说炫技多些,每个人都用上不同的招数来踢,所以白衬衫只是看上去凄惨,养个三四月就没事了。
但顺平少年可未必知道这些,他可是冒着惹怒她们的风险提醒的啊——
“没事,我家里有医生,可以治,一起走吧。”
“不是,不是为了他们提醒的,是因为你们,为人渣留下案底不值得。”他小小声。
走在去高专的路上,顺平相当小心翼翼,甚至用了敬称,还问这样上门会不会太失礼。
清和仿佛看见了刚从粉川家出来的自己。
“不用那么小心的,我说的家是学校。呃,我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只是因为最新买的鞋子才不显得脏。我这么说,纯粹因为他先提了家族,没人喜欢那种派头吧。事先说好,学校里的事情要保密。因为是特殊的封闭学校。”
清和把人带回了高专。
熊猫戳了戳狗卷棘的后背:“完蛋,怎么办,带少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