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道歉,就大喇喇收下扑满,那才是要完。
“唔?不可以说吗?”
见狗卷棘久久不答话,她歪了下脑袋,掩藏在黑发中的猫爪耳机露了出来。
即使保养良好,耳机正面也不可避免地有了划痕,失去了最初的鲜亮。但她的笑容,却比那时真切飞扬得多。
而且,这数不清的划痕,正表明,清和时时刻刻带着他的礼物。
夕光为少年的轮廓镀金,让本就纤细白皙的狗卷棘,与浮世绘中随红日起舞的白鹤愈发相像。
但曾被少年怀抱,也曾怀抱少年的清和清楚,纤细只是表象,少年衣下的身体分布着柔韧的肌肉。
而且狗卷棘的个性也实在不像白鹤,仙鹤纯真孤高,少年却白长一张人畜无害的好脸,净干些人憎狗嫌的事。
看她等经验到手后,怎么整回去。
少年忽而俯身,清和屏住呼吸。树影摇动,在他面容上投下温柔的波流,他的手指下移,点了点自己的喉咙。
清和忽然警觉:“你不会说‘不告诉你’吧。我可不听这个哦。”
面试前的事她还记着呢。她警告性质地将扑满背过身后,肢体语言十分明显:如果他不说,别想得到礼物。
似被她戳中心事,狗卷棘没有反驳,紫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随后垂下眼睛,长睫掩去眸光,执拗地再度敲敲自己的喉咙。
【对不起。那天捉弄了你。】
他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风从她们之间穿行而过。
明明狗卷棘早该道歉的,可他乖得过分,反而叫清和心软。
那天他不顾一切地奔向医院,心绪紊乱,心潮起伏,心音更是如狂风席卷,紫藤花架飞散一地,波动之剧烈,为在场诸人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