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必须出离愤怒才行。”
魇梦听了,不怒反喜,淡青的眼珠雾蒙蒙的,宛若已经死去的池塘。心脏已经停跳多年的鬼罕见地感受到呼吸炽热起来。
在他眼中,无垢体的教育还是给清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比方说,她就不怎么会骂人,翻来覆去都是文雅的修辞,最激烈的言辞在他耳中也像画眉啼鸣,不仅不让他生气,反而让魇梦心痒难耐。
这样可不行呐,他须得克制,这可是献给大人的祭品。
他将清和的碎发挽到耳后:“清和小姐,让我再愤怒一点,让我再尽兴一点。我可也怀抱着和你一样的心情。”
宛若杂隐隐回应少女绝望的告白。
而清和的回应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心事被戳穿,一把推开了他,魇梦跌坐在床,捂着嘴唇大笑。
因为波动过大,他遮蔽心音的手段短暂失效了,清和窥见了他心中所想的画面。
流血的羔羊抽搐着身体,愤怒的黑眼睛流出一滴眼泪,打湿了无瑕的皮毛。
当羔羊终于失去生息后,他爱怜地将其抱在怀里,轻轻贴上脸颊,哼着歌谣,仿似它并非由他亲手献祭杀死,而是由他哄入睡眠。
清和:“……”
场景过于糟心,以至于她差点关掉术式。
白费她想出的变态情话,这画面完全是精神污染,一点情报都没有,彻头彻尾是没用的垃圾。
果然,他人的恋心依旧令她乏味无聊,只想一脚踢开。
只有棘与他们不一样。
他是伴月的白鹤,身姿蹁跹,心音轻盈,永远也不会让她感到厌倦。
“这里也不是。”五条悟得知事情的原委,将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塞给辅助监督,“不用我说,容器的事情在我回来前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