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处咒纹久不见天日, 仿佛也比其他两处更为贪婪,当脸颊两侧的蛇目咒纹在轻轻磨蹭, 或者贴住她膝头就满足的时候, 它带着与生俱来的潮湿的热意,如同野兽标记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来回缓慢踱步, 步伐丈量过每一寸自认为的领土。
领土反抗了。
领土反抗失败了。
领土暴动了。
夹杂水声的细小啾声暂停, 狗卷棘抬起那双明亮而无辜的眼睛,“大芥?”
【清醒了吗?】
【没关系】
狗卷棘仿若无事地放开清和的足踝。平时清亮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阴影。
“你渴了吗?要喝水吗?”
该喝水的是他才对,哑着这把嗓子说话是什么意思。但因为发问的是言灵, 清和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渴,要。”
【醒了啊。】
狗卷棘露出狡猾的笑,带着被他自己揉乱的睡衣, 起身去给清和倒蜂蜜水了。
水碗递到清和唇边。他坐在清和身边的时候,软垫凹下去了一个窝。
“你要吗。”
“鲑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