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电话那端安静了。一瞬间,汽笛声,人群嬉笑打闹的声音都减弱了,像是被渐渐推远,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忽远忽近。
明明才过了几秒,乔梧却觉得像是走过了一个世纪。
每一秒都让她觉得煎熬。
恐惧。
害怕。
期待。
紧张。
岑淮舟会答应吗?
那么骄傲,耀眼,那么好,却又被她数次伤害的岑淮舟。那句话或许不过是他情绪激动之下的一句戏言。
乔梧的脑海乱成一团,纷杂着,无数的思绪,画面,一股脑地涌上来。
笑声,哭声,尖叫声,像是童话故事里,杰克的那些魔豆。崩溃,发了疯似的生长蔓延着。
乔梧几近失声,极度张嘴都发不出声音。她就像是,被关在玻璃罩里,然后有一个看不见的真空机悄悄抽走了所有的空气,周围的一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赖以生存的氧气也在无声之中消失。
好像不能呼吸了。
难受极了。
这种心跳狂跳的窒息感。
要,疯掉了。
乔梧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江边森凉的江风伴随着新鲜空气一点点重新回到肺里时,她才觉得自己好像又一点点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