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把脑袋埋在岑淮舟怀里抱一下。
因为害怕露馅,不敢打视频电话,只能通过语音电话里那点隔着电流的寥寥几句话安抚骤然空荡荡的情绪。
谎言被戳破后,她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再隐瞒了。
欺骗带给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撒下一个谎言,就要再编造无数个谎言来圆。她不得不在心虚与愧疚中,向岑淮舟编造一个个随时可能被戳破的谎言,在无尽的忐忑中看着他因为这些谎言失落,又或者是,满心信任。
岑淮舟相信了她说的“有另外一个女老师在场,不方便”的借口,相信了她的话。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愧疚。
阚鹿看了看不远处的岑淮舟,又看了看面前神情有些恍惚不在状态的乔梧,无声叹了口气:“好吧,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乔梧回神,乖巧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没有能活跃气氛的阚鹿,车内氛围已经凝滞到了一种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状态。
当然,只有她是这样认为的。
乔梧的余光从岑淮舟身上轻轻移开,转而垂下眼,盯着手背上的浅浅伤痕很细微地抿了抿唇。
感觉不太好哄的亚子。
等待斑马线上行人通过的间隙里,乔梧给自己暗暗鼓劲,慢吞吞侧头看向岑淮舟,开口时,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在这一瞬尽数忘得干净:“.......”
岑淮舟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呼吸交织间,他冷不丁出声:“怎么了?”